第13章 chapter 13
躲在小胖怀里的唐秋险些没笑出来。
但听周昂那样一说，哪怕齐语杉刚刚动摇了几秒，这下也不得不坚持对秦放道：“没事的，我和你的这位朋友一起就可以，反正只是去买点吃的，大家很快就会汇合了。”
见她没有勉强，最终人还是分成了两拨，秦放和抱着猫的冯苗苗一组，齐语杉则跟同为“女孩”的白裙女生一起，双方约定在街尾的一家卖小龙虾的摊子那里集合。
然而等齐语杉他们先买完东西抵达那里时，另外两人一猫还不见踪影，两人便先挑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两人坐定后，相对无话良久。
还是齐语杉想了想，主动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齐语杉，以前是秦放的同桌。”
对面的“女孩”莞尔，出口的却是低哑的公鸭嗓：“我叫周昂，是秦放的朋友。刚才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他嗓音一出，旁边桌的人眼神无意扫过，顿时响起几声此起彼伏的卧槽。
齐语杉怕他难过，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没什么的，跨性别者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不会害怕的。”
周昂神情一滞，他充其量就是爱好个女装而已，怎么就成了那什么者。但看对面这乖乖女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也只能略带些咬牙切齿道：“那谢谢你的理解啊
齐语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知道自己猜错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很正常……”
周昂斜眼看她手足无措地解释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方见他笑了，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顿时小小地舒了口气，眼眯成月牙，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昂看着看着，突然对秦放这个看上去就是优等生的女同学生出一点点莫名的好感。
他心平气和地跟对方交流了些诸如女生适合的指甲油颜色这类的学术问题，把整天埋头学习的齐语杉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拼命点头，偶尔也插上几句自己的想法。
两人交流了半天，终于看到秦放他们拿着一大把小吃串往这边走，顿时不约而同打住话头。
齐语杉连忙冲他们招手：“我们在这，快来
双方成功会师，众人开始分吃的。
蹲在桌边上的唐秋心里流着宽粉泪，眼睁睁看着这他们大快朵颐，偶尔才交流一下哪家的摊子买的味道好，哪家下次再也不去了，直至这中间突然插进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是齐语杉的电话响了。
她的电话是一个小巧的翻盖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她抿了抿嘴，歉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走到不远处一家卖炒酸奶的摊子前按下通话键。
街上人声嘈杂，秦放他们也听不到齐语杉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什么，只能看到她以一个近乎凝固的姿势垂头举着手机，单薄的侧影落在地上。
等到她挂了电话再回来时，神情比接电话前黯然了许多，整个人一言不发，想也知道方才没什么好事。
然而这一整桌的人，除了唐秋这只女猫外，其他人的性别都为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关系不太熟的女生，只能跟着一起默默地吃着东西。
唐秋想了想，像齐语杉这样的乖乖女，不大像是因为恋爱的缘故，她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在街上闲逛，很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
她才刚想到这里，对面的齐语杉已经缓缓从那阵难过的情绪中逐渐抽离出来。她不想由于自己的缘故，坏了其他人的兴致，正打算跟大家说再见，旁边的周昂突然叫了一声：“快看！我的小龙虾串
众人看向他，才发现周昂刚才居然剥出了一小堆虾球肉，串在了吃完的竹签上，看上去颇为诱人的模样。
这是要他们鼓掌夸他有创意吗？
齐语杉和其他人一样不明所以。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周昂似乎才发现什么，脸上浮现懊恼的神情：“我刚刚好像用的是你吃过的竹签，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根至尊无敌小龙虾串串只能便宜你了。”
说罢，他一脸心痛地把那根至尊无敌小龙虾串串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里。
齐语杉的脸微微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就算拒绝恐怕也没用，只能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鲜美弹牙混合着强烈麻辣香的龙虾肉过于可口，她用了很长时间才吃完，等吃完时心情已彻底平复下来了。
她平静地跟其他人道了别，说是家里的妈妈等急了，要先回去，等以后放假有空再请他们一起吃饭。
等齐语杉走后，周昂一回头，只见秦放、冯苗苗和那只猫都不约而同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盯着他。
周昂被盯得恼羞成怒，嚷嚷道：“看什么看，兄弟我不过是看在她长得还不错，做你女朋友绰绰有余的份上，可怜她一下而已。”
秦放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不要拿这种事开别人的玩笑。”
平日里周昂怎么拿他开涮都无所谓，毕竟他也习惯了这人这张破嘴，但秦放不能容忍他开玩笑时还把齐语杉好好一个女孩扯进来。
尤其他看得出来，刚才齐语杉很容易就被周昂的行为感动了，要是她知道这人轻佻的本性，不知会作何感想。
周昂看他开始较真，心中一松，习惯性地开始胡说八道一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火上浇油。
“什么开玩笑，我说真的，刚才我可是好心给你做了示范，以后你瞅准机会，多来几次，一定能把人拿下。相信我，你那女同桌平日里肯定没什么朋友，不然也不至于大晚上一个人乱逛，这种女生很容易被人对她一点点好就打动的。”
秦放冷冷道：“你不也是一样？”
不要说秦放，就连唐秋在旁边也听得爪子都硬了，恨不得上前挠几下。
周昂顿时怒了：“你还有脸说我？”
小胖子眼看他们要吵起来，慌忙道：“你们不要打架，对了、对了……这是刚才那个姐姐的东西，是白领巾发现的。我们要不要追上去还给她？”
两人一看，只见冯苗苗从那只猫爪子下捡起一枚粉红色的御守，看上面的挂绳已经磨断了，大约是刚才齐语杉离开时不小心掉下来的。
趁秦放没反应过来，周昂一把夺过去后跑远了，得意洋洋地晃着手里的御守挑衅道：“你不是很会为你那个女同桌打抱不平吗？不过就随口说几句，你居然连我都挤兑，想要给人家献殷勤就叫声爸爸我听听。”
秦放怒极反笑：“知道你就喜欢这些女生用的玩意，就自己留着吧。”
两人当场不欢而散。
第二天，只要两人在别墅一碰面，总是不免冷嘲热讽对方几句。原本好好的七天小长假才过了头，周昂就愤怒地卷铺盖跑了。
他走后的第二天傍晚，冯苗苗正准备遛猫时，秦放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接通后没好气道：“有事？”
周昂冷哼一声：“有事？我当然有事！你那女同桌的御守我找不着了，你赶紧找找，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他虽是故意抢了那枚御守跟秦放置气，可也无意拿着人家的小玩意不还。原本想在临走时装作不经意落在客厅沙发上，不想等真离开时，秦放居然连留都不留他一下，气得他全忘了。等回到自己家里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他这才着急起来。
秦放皱着眉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你确定落在我家里了？”
“我当然确定，肯定是落在客厅了，”周昂胡搅蛮缠道，“对了，说不定就是你那只猫把我的挂坠弄丢了，我走的那天早上起来随手把背包放在沙发上了，只有它在那边上趴着，指不定就是它叼走了。”
秦放冷笑一声：“你倒是很会欺负一只不会说话的猫，行，我给你找。”
他说罢就挂断电话，往二楼监控室去了。等调出昨日的监控耐着性子一看，只见周昂临走前把那枚御守随手塞进书包侧的口袋里。
秦放当即不客气地发了条短信，把周昂刻薄了一顿后拉入黑名单，等过几天气消了再把对方放出来。
做完这些后，他眼看出去遛弯的那一人一猫还没回来，索性又调出了近几日的监控，用鼠标随意拖着进度条，迅速浏览着画面。
尽管当初安监控，就是为了观察家里那只猫在做什么，可事实上安完后不久，他就把这事忘了。
若非今日周昂故意找茬，秦放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在监控里看看他不在家的时候，别墅里都发生了什么。
秦放随意点开其中一段视频，时间是几天前的一个清晨。画面上显示，他和冯苗苗一大早就出了门。
那只猫蹲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扭头就飞快地跑上了二楼，溜进了秦放的房间里，那是整栋别墅里为数不多没有安监控的几个地方之一。
画面上二楼走廊里空荡荡的一片，久久不见猫影。
秦放顿觉无聊，又换了一段视频。
那只猫又出现在了客厅的画面里，肚皮朝上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
秦放也坐在电脑后面盯了许久，尽管他也不知道猫发呆有什么好看的，但他就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一直看着，嘴角不知何时微微向上扬了些许。
过了好一会，那只猫大约是觉得无聊，翻身跳下沙发，叼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回来，爪子在上面一按，就打开了客厅的壁挂电视。
客厅那一处的监控位置安得隐蔽而巧妙，不仅能清晰地看到沙发上那只猫的一举一动，就连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也能看到一二。
只见那猫爪按在电视遥控器上不断换台，最终停在某个放着动画片的频道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等到广告时间，它又按着遥控器切换到另一个热播偶像剧的频道上。随着情节的推进，它甚至还会做出诸如爪子捂脸，满沙发乱打滚的奇怪举动。
秦放嘴角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知何时已渐渐凝固了。
好不容易等他稍稍平复下心情，准备先暂停一会，让乱哄哄的大脑想清楚再说，画面上原本还在沙发上肆意打滚的猫突然站了起来，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它很快摆弄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跳下沙发窝在角落里假装在睡觉。大约两三分钟后，门口的画面上出现了他和冯苗苗的身影。
那是他们出去买零食回来了，手中还拎着大兜小兜。
秦放只觉得寒气沿着脊背上爬，头皮也一阵阵发麻。饶是他向来自认是讲科学不迷信的人，也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方才他所看到的画面。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冯苗苗响亮的声音：“放哥，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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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周昂那样一说，哪怕齐语杉刚刚动摇了几秒，这下也不得不坚持对秦放道：“没事的，我和你的这位朋友一起就可以，反正只是去买点吃的，大家很快就会汇合了。”
见她没有勉强，最终人还是分成了两拨，秦放和抱着猫的冯苗苗一组，齐语杉则跟同为“女孩”的白裙女生一起，双方约定在街尾的一家卖小龙虾的摊子那里集合。
然而等齐语杉他们先买完东西抵达那里时，另外两人一猫还不见踪影，两人便先挑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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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齐语杉想了想，主动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齐语杉，以前是秦放的同桌。”
对面的“女孩”莞尔，出口的却是低哑的公鸭嗓：“我叫周昂，是秦放的朋友。刚才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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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语杉怕他难过，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没什么的，跨性别者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不会害怕的。”
周昂神情一滞，他充其量就是爱好个女装而已，怎么就成了那什么者。但看对面这乖乖女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也只能略带些咬牙切齿道：“那谢谢你的理解啊
齐语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知道自己猜错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很正常……”
周昂斜眼看她手足无措地解释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方见他笑了，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顿时小小地舒了口气，眼眯成月牙，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昂看着看着，突然对秦放这个看上去就是优等生的女同学生出一点点莫名的好感。
他心平气和地跟对方交流了些诸如女生适合的指甲油颜色这类的学术问题，把整天埋头学习的齐语杉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拼命点头，偶尔也插上几句自己的想法。
两人交流了半天，终于看到秦放他们拿着一大把小吃串往这边走，顿时不约而同打住话头。
齐语杉连忙冲他们招手：“我们在这，快来
双方成功会师，众人开始分吃的。
蹲在桌边上的唐秋心里流着宽粉泪，眼睁睁看着这他们大快朵颐，偶尔才交流一下哪家的摊子买的味道好，哪家下次再也不去了，直至这中间突然插进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是齐语杉的电话响了。
她的电话是一个小巧的翻盖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她抿了抿嘴，歉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走到不远处一家卖炒酸奶的摊子前按下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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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整桌的人，除了唐秋这只女猫外，其他人的性别都为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关系不太熟的女生，只能跟着一起默默地吃着东西。
唐秋想了想，像齐语杉这样的乖乖女，不大像是因为恋爱的缘故，她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在街上闲逛，很可能是因为家里的事。
她才刚想到这里，对面的齐语杉已经缓缓从那阵难过的情绪中逐渐抽离出来。她不想由于自己的缘故，坏了其他人的兴致，正打算跟大家说再见，旁边的周昂突然叫了一声：“快看！我的小龙虾串
众人看向他，才发现周昂刚才居然剥出了一小堆虾球肉，串在了吃完的竹签上，看上去颇为诱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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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语杉和其他人一样不明所以。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周昂似乎才发现什么，脸上浮现懊恼的神情：“我刚刚好像用的是你吃过的竹签，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根至尊无敌小龙虾串串只能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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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语杉走后，周昂一回头，只见秦放、冯苗苗和那只猫都不约而同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盯着他。
周昂被盯得恼羞成怒，嚷嚷道：“看什么看，兄弟我不过是看在她长得还不错，做你女朋友绰绰有余的份上，可怜她一下而已。”
秦放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不要拿这种事开别人的玩笑。”
平日里周昂怎么拿他开涮都无所谓，毕竟他也习惯了这人这张破嘴，但秦放不能容忍他开玩笑时还把齐语杉好好一个女孩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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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昂看他开始较真，心中一松，习惯性地开始胡说八道一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火上浇油。
“什么开玩笑，我说真的，刚才我可是好心给你做了示范，以后你瞅准机会，多来几次，一定能把人拿下。相信我，你那女同桌平日里肯定没什么朋友，不然也不至于大晚上一个人乱逛，这种女生很容易被人对她一点点好就打动的。”
秦放冷冷道：“你不也是一样？”
不要说秦放，就连唐秋在旁边也听得爪子都硬了，恨不得上前挠几下。
周昂顿时怒了：“你还有脸说我？”
小胖子眼看他们要吵起来，慌忙道：“你们不要打架，对了、对了……这是刚才那个姐姐的东西，是白领巾发现的。我们要不要追上去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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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怒极反笑：“知道你就喜欢这些女生用的玩意，就自己留着吧。”
两人当场不欢而散。
第二天，只要两人在别墅一碰面，总是不免冷嘲热讽对方几句。原本好好的七天小长假才过了头，周昂就愤怒地卷铺盖跑了。
他走后的第二天傍晚，冯苗苗正准备遛猫时，秦放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接通后没好气道：“有事？”
周昂冷哼一声：“有事？我当然有事！你那女同桌的御守我找不着了，你赶紧找找，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他虽是故意抢了那枚御守跟秦放置气，可也无意拿着人家的小玩意不还。原本想在临走时装作不经意落在客厅沙发上，不想等真离开时，秦放居然连留都不留他一下，气得他全忘了。等回到自己家里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他这才着急起来。
秦放皱着眉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你确定落在我家里了？”
“我当然确定，肯定是落在客厅了，”周昂胡搅蛮缠道，“对了，说不定就是你那只猫把我的挂坠弄丢了，我走的那天早上起来随手把背包放在沙发上了，只有它在那边上趴着，指不定就是它叼走了。”
秦放冷笑一声：“你倒是很会欺负一只不会说话的猫，行，我给你找。”
他说罢就挂断电话，往二楼监控室去了。等调出昨日的监控耐着性子一看，只见周昂临走前把那枚御守随手塞进书包侧的口袋里。
秦放当即不客气地发了条短信，把周昂刻薄了一顿后拉入黑名单，等过几天气消了再把对方放出来。
做完这些后，他眼看出去遛弯的那一人一猫还没回来，索性又调出了近几日的监控，用鼠标随意拖着进度条，迅速浏览着画面。
尽管当初安监控，就是为了观察家里那只猫在做什么，可事实上安完后不久，他就把这事忘了。
若非今日周昂故意找茬，秦放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在监控里看看他不在家的时候，别墅里都发生了什么。
秦放随意点开其中一段视频，时间是几天前的一个清晨。画面上显示，他和冯苗苗一大早就出了门。
那只猫蹲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扭头就飞快地跑上了二楼，溜进了秦放的房间里，那是整栋别墅里为数不多没有安监控的几个地方之一。
画面上二楼走廊里空荡荡的一片，久久不见猫影。
秦放顿觉无聊，又换了一段视频。
那只猫又出现在了客厅的画面里，肚皮朝上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
秦放也坐在电脑后面盯了许久，尽管他也不知道猫发呆有什么好看的，但他就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一直看着，嘴角不知何时微微向上扬了些许。
过了好一会，那只猫大约是觉得无聊，翻身跳下沙发，叼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回来，爪子在上面一按，就打开了客厅的壁挂电视。
客厅那一处的监控位置安得隐蔽而巧妙，不仅能清晰地看到沙发上那只猫的一举一动，就连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也能看到一二。
只见那猫爪按在电视遥控器上不断换台，最终停在某个放着动画片的频道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等到广告时间，它又按着遥控器切换到另一个热播偶像剧的频道上。随着情节的推进，它甚至还会做出诸如爪子捂脸，满沙发乱打滚的奇怪举动。
秦放嘴角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知何时已渐渐凝固了。
好不容易等他稍稍平复下心情，准备先暂停一会，让乱哄哄的大脑想清楚再说，画面上原本还在沙发上肆意打滚的猫突然站了起来，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它很快摆弄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跳下沙发窝在角落里假装在睡觉。大约两三分钟后，门口的画面上出现了他和冯苗苗的身影。
那是他们出去买零食回来了，手中还拎着大兜小兜。
秦放只觉得寒气沿着脊背上爬，头皮也一阵阵发麻。饶是他向来自认是讲科学不迷信的人，也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方才他所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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